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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文学,也是信史

1998-08-27 来源:光明日报 陈先义 我有话说

《授衔怀仁堂》、《走上天安门》、《风起钓鱼台》、《重返井冈山》——一套装帧朴素淡雅的“董保存纪实文丛”摆在我的案头。我为保存笔耕不辍,在纪实文学的园地取得如此丰硕的成果,由衷地感到喜悦。

这几年,热衷于“纪实”的很不少。然而,相当一部分作者和出版者,如此热衷于“大写实”,主要是出于商业利润的驱使。值得高兴的是,保存的作品却保持了文学的圣洁和纪实的魅力。保存的纪实文学语言表述,非常有特色。所谓特色,就是简洁、明快、无修饰、不卖弄,更多的是借用小说创作中的白描手法。正因如此,部队的很多基层单位把他的书当作基层举办军营故事会的必备书。在保存的作品中,绝对没有那些让读者喘不过气来的长句子,生动而传神的故事,在作者笔下娓娓道来,语言的风趣幽默及其所包含的思想意义,在这些自然流畅的叙述中得到了显现。我想,这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保存的作品能赢得最广泛的读者的青睐。正如作者本人所言:“生活本身有些事情的审美意义并不比虚构的作品逊色。”著名的党史专家、中国社会科学院院长胡绳同志在谈到董保存写的《杨余傅事件真相》时曾说过:纪实文学就应该这样写,就是要用这样的文字,才能赢得读者。

董保存的纪实文学,写的多是功名显赫的共和国将帅。从一个个侧面,作品所折射的是共和国的历史、人民军队的历史、中国共产党的历史。作者付诸作品中的那种求真务实的态度,体现了一种高度的使命感和责任感。与一般的军史、党史教材不同,反映革命史的纪实文学需要写人物、写事件,需要大量的深入细致的采访。董保存把笔触伸进了一代风云战将的内心世界。在这个世界中,他发现了许许多多生动传神的故事。他说:“正是这些东西启发了我,这就下了很大力气来和这些老人交朋友,使他们能有话对你说,甚至有牢骚也能对你发……”。为此,他不辞辛苦,东奔西走,四处采访,如同沙里淘金,抢救一串串被历史遗忘的珍珠。他写过的人物,从毛泽东、周恩来、朱德等领袖人物,到刘伯承、罗荣桓、陈毅、粟裕、黄克诚等杰出将帅;他写过的事件,从井冈山时期的“八月失败”到抗日战争时期的“黄桥决战”,直到十年“文革”期间的诸多大事件。对这些人物与事件,作者采用了当事人叙说当年的形式,生动逼真地进行了文学的展示,从特定侧面,展示了军队的历史,党的历史,共和国的成长,以及老一代共产党人的高风亮节。从这个角度说,董保存做了一件非常有意义的工作,他在受到史学理论家倍加关注的同时,也奠定了他革命历史文学的地位。

写历史,特别是写与我们今天相距并不太遥远的历史,需要一种精神,这种精神就是不为贤者讳,秉笔直书。比如,1958年军委扩大会议曾错误地批判刘伯承、肖克,这个错自然也有彭德怀一份。到了晚年,彭德怀特意让自己的侄子彭起超找到肖克家里,说起他自己1958年的错误,说对不起同志们。这些事情,是我们从党史教材里无法读到的。我们知道了这些,反而更觉得彭总磊落人格的伟大和高尚。

作家的贡献和自己的文学地位,不在于所采用的体裁等等,重要的是作品是否与我们的时代和人民共命运,作品是否具有鲜明的时代色彩。正是在这一点上,董保存找准了自己文学的立足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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